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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有圆残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乃形容世事之多变,又过了一年余,布健诸人皆有变化啦!  
  这一夜正是重阳节之子时,布健仍然溜进入扬州府衙之地下大牢运功迎接一年一度会面之纯阴寒气。  
  不过,他今年和老者多出了—些手脚,因为,扬州府衙之牢狱几乎客满,逼得他们洒出迷药哩!  
  子初时分,布健刚吸收一批纯阴寒气,他的体内突然涌现一股股的气流,他的身子立即为之一抖。  
  老者见状,不由大喜!  
  他又注视不久,立即低声道:“休慌,突破在即也!”  
  倏听右侧邻房传出异响,老者双目一闪神光,立即低声吩咐道:“专心别受干括,此时若分心,必将前功尽弃也!”  
  说着,他已经行向右牢。  
  立见一位乱发中年人由侧睡爬起,老者一瞄对方的人品及手铐脚镣,不由沉声道:“你是谁?”  
  那人被寒气冻得连抖道:“我……我……叫王冬……救救我!”  
  “你犯何罪?”  
  “这……杀官!”  
  “唔!吾想起来了,你是连杀三十七名官吏及六百七十八名衙役军土的‘飞煞’王冬,对不对?”  
  “正是,您老是……”  
  “你不必知道吾之来历,你既敢杀人,为何怕死?”  
  “我……我不甘心呀!我所杀之官,全是狗官,他们不是仗势凌人,便是敛财侵色,那些爪牙更是该杀!”  
  “你在替天行道?”  
  “是的!我要以杀儆惕他们!”  
  “你为何落网?”  
  王冬咬牙道:“贱人坑陷!”  
  “唔!你栽在女人手中?”  
  “不错!我那女人私通我的拜把弟兄,又下迷药送我入牢!”  
  说着,他不由咬牙切齿。  
  老者平静的道:“你不觉得这便是你杀人之报应吗?”  
  “我……我只杀该杀之人呀!”  
  “污吏走狗自有国法制裁,何须你出手!”  
  “不!官官相护,国法形同虚设!”  
  “你太偏激啦!”  
  “您老若肯救我,我必有厚报!”  
  “吾岂是贪婪之流!”  
  “您老清高,可是,这位兄弟或许需要我之礼物!”  
  “唔!你有何宝贝?”  
  “琉璃珠!”  
  老者双目倏亮,立即盯向王冬!  
  王冬暗悚道:“好精湛的功力,我错了吗?”  
  老者沉声道:“你知道他需要琉璃珠?”  
  “嗯!他在吸炼地气吧?”  
  “你挺有见识哩!琉璃珠何时可送来?”  
  “七天之内!”  
  “吾如何相信你?”  
  “您老可以跟我去取珠!”  
  “好,走吧!”  
  说着,他立即开启牢门及王冬的铐镣。  
  立即和王冬离去。  
  布健早己在全力对抗‘内扰外患’,他根本无暇偷听老者和王冬的交谈,此时更是咬牙运功不已。  
  子中时分,寒气达到颠峰,布健吸炼五年的纯阴寒气亦全速运转,布健的周遭已布满雾气。  
  雾气翻腾不已,而且越来越快,一时尉为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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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力再涌,他不由一怔!  
  他一收功,立即忖道:“气如珠!天呀!我成功啦!”  
  他吸口气,便专心的运功。  
  刹那间,他便已经入定。  
  破晓时分,他舒畅的收功,立即漱洗。  
  不久,他如往昔般打扫庭院啦!  
  当他打扫到布满窗外之时,倏见窗扉一开,布满已经俏立于窗畔,他立即含笑道:“阿满,早呀!”  
  “早!”  
  他探头向左右一探望,立即低声道:“阿健,帮个忙,好吗?”  
  布健一领首,立即凑近窗旁。  
  布满取出一个小包袱道:“姑娘赏我一些钱,你替我送回家吧!”  
  “我……姑娘不会责怪吧!”  
  “别让她知道,好吗?”  
  “好,我待会就去一趟!”  
  “阿健,谢啦!”  
  “小卡司啦!”  
  布健立即将小包袱塞入怀内。  
  布满粲然一笑,立即关窗。  
  布健边扫边忖道:“她一定不知道老母的变化,我怎么办呢?我要替她保管这些财物吗?”  
  倏听左耳飘入:“阿健,待会到吾房!”  
  他一抬头,便见麦春由左前方那株‘绣球花’离去,他不由点头忖道:“我太粗心了,我今后得提防她哩!”  
  他便迅速的打扫着。  
  半个时辰之后,他洗净手脸,便步向麦春之房。  
  房门敞开,麦春坐在桌旁品茗,布健在房门前方乍见此景,他立即入房行礼道:“姑娘有何吩咐?”  
  她一伸手,立即道:“给吾!”  
  布健便取出小包袱送入她的手中。  
  “阿满要孝敬家人吗?”  
  “是的!”  
  “你知道布家之状况吧?”  
  “嗯!”  
  “你打算怎么办?”  
  “请姑娘吩咐?”  
  “你告诉阿满,布家己搬回娘家!”  
  “她会不会问原因?”  
  “她若问原因,你就告诉她,其娘不希望其爹再赌!”  
  “好点子!”  
  “阿健,吾不忍见你再继续操持杂役……”  
  说至此,她倏住口。  
  布健忖道:“她欲赶我走吗?”  
  他便故意道:“小的习以为常!”  
  “以你的人品,留在此地,实在太委屈你了,吾可以洽请池员外安排你的出路,你愿意否?”  
  布健摇头道:“小的昔年蒙姑娘收留,故一直在此效劳,姑娘若有此意,小的倒希望去协助老爹!”  
  “你别误会,吾并非在赶你!”  
  “小的明白,小的愿意去协助老爹!”  
  “也好,不过,为了避免引起阿满之惴测,你就留到本月底吧!”  
  “是!”  
  “午膳前,你才去见阿满吧!”  
  “是!小的告退!”  
  “收下这二张银票吧!”  
  立见她将二张解票放在小包袱上及递来。  
  布健道过谢,立即行礼退去。  
  他先赴厨房用过膳,方始离去。  
  不久,他已经进入帝园,他一见老爹不在,而且花圃也没有打扫,显然老爹一直没有回来。  
  他便边打扫边思忖着。  
  良久之后,他一见天色,便返回吟春院。  
  他一返回吟春院,便直接敲布满房门,立见她启门低声道:“阿健,你可真会赶时刻,姑娘刚走哩!”  
  “真的呀?我的运气不赖嘛!”  
  “阿健,你办妥那件事啦?”  
  布健由怀内掏出小包袱道:“你娘早就返娘家啦!”  
  “啊!家母怎会回娘家呢?”  
  “听说令堂为了避免令尊续赌!”  
  “她们没有出事吧?”  
  “没有!你别为她们担心吧!我走啦!”  
  “稍候,阿健,这些送给你吧!”  
  说着,她便递出包袱。  
  “谢啦I !是个光杆,一人吃饱,全家便饱!”  
  “阿健,你去做些小生意吧!别留在此地啦!”  
  “我另有决定,我走啦!”  
  说着,他立即离去。  
  布满张嘴欲言,只好硬行刹住。  
  她收下小包袱,立即上榻躺妥。  
  只见她将一叠二寸见方的宣纸朝臀下一放,接着,她将裙撩上腰,便以亵裤微贴着那叠宣纸。  
  只见她的纤腰向外一扭,便又向内一扭。  
  接着,它便向外扭个不停。  
  她那又白又圆又细嫩的圆臀下方立即将一张张的宣约扭飞出去,而且迅速的掉落在地面上。  
  ‘唰……’声中,宣纸似穿线般飞出。  
  ‘啪……’声中,它一张接着一张的铺在地上,妙的是它们贴合甚密,好似振专人平铺而成哩!  
  刹那间,圆臀便把宣纸刷光啦!  
  榻前地面亦整齐的铺满宣纸。  
  她朝榻前一瞧,立即起身忖道:“玉凤弄波已经练成哩!”  
  她一下榻,立即将裙角系在腰带上。  
  她那双雪白无暇之玉腿立即呈现出来。  
  她一走到柜前,立即取出一把状似扫帚之超级大毛笔,她一抚笔头,立即放入装满黑墨之桶中。  
  笔头一润饱墨汁,她立即以双膝挟着笔杆再向外一掠,唰一声,她已经站在宣纸上面了。  
  立见她的双膝配合纤腰迅速的扭动,双足更是密切合作的移动,宣纸上立即出现龙飞凤舞般的字迹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晖’字一完成,她一扭腰,毛笔便飞落墨桶内,她吁口气,立即放下裙角及欣赏宣纸上之字迹。  
  不久,她满意的点头,便服药上榻运功。  
  没多久,小梅敛步入内取走毛笔及那些宣纸啦!  
  此时的布平正在顶着大太阳站在—块暗礁上面,他的右手拿着一支半人高的铁棒,正迎着浪花挥砸而出。  
  他自从通过今年中秋满潮日撞击之后,便开始以这种方式锻炼功力,他每天至少要如此的挥砸一千下哩!  
  黑道天王在表面上仍然严峻的督练,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十分的亢奋,因为,他发现布平更大的潜力啦!  
  最难得的是布平的毅力及耐苦精神,即使是黑道天王本身也为之倾折,所以,他更加全力的调教啦!  
  其实,布平的毅力及耐苦完全来自‘家教’,因为,布财嗜赌及殴打布氏和孩子,深深的刺激着布平哩!  
  他自幼便下定决心要出人头地,即使再苦,也要完成,如今,他一有机会,他当然要全力以赴啦!  
  日子平静的消逝着,这天上午,布健仍如往昔的前往帝园,他一入门,便见老者含笑坐在厅内品茗。  
  “老爹,你这阵子去泡妞啦?”  
  “呵呵?好小子,吾险些为你跑断腿,你怎可吃吾豆腐呢?”  
  老者立即道出带走‘飞煞’王冬之经过。  
  “老爹,原来是你带走死犯,怪不得条子们天天忙得不可开交,王冬真的交出琉璃珠吗?”  
  “不错!瞧!”  
  立见他由怀中取出一个小盒。  
  他一揭盒盖,珠光立即大盛。  
  “哇操!有够亮,咦?为何如此小呢?”  
  老者轻持那颗荔枝大小的圆珠道:“它乃是珠中之珠,它原本是天竺密宗至宝,不知为何流落中原!”  
  “你的体内纯阴功力可以利用它进一步淬炼,不过,你必须持续运功七天,因此,你必须设词瞒过麦春!”  
  “老爹,他已经叫我‘走路’啦!”  
  “怎么回事?”  
  “阿满托我携物返家,她一发现,便召我面谈啦!”  
  他立即道出经过情形。  
  “嗯!阿满一定要加紧练功,所以,麦春不希望你使她分心,你今天就回去向麦春提出辞意吧!”  
  “好!”  
  “不过,吾仍然不希望你放弃阿满!”  
  “不会啦!”  
  “少子,吾明白你一直在拖延,你日后必会明白啦!”  
  “老爹,你话中有话喔!”  
  “呵呵!少浪费时间,快回去吧!”  
  布健立即含笑离去。  
  他一返回吟春院,立即将衣物包妥及前往麦春之房,他一近房门,立听麦春道:“阿健吗?进来吧!”  
  “是!”  
  他一入房,立即呈上包袱道:“姑娘,我该走啦!你瞧瞧包袱吧!”  
  “为何提前走呢?”  
  “老爹吩咐我早日过去帮忙!”  
  “好吧!阿健,随时欢迎你回来!”  
  “行!我可否向阿满辞行?”  
  “吾会代转你的心意,一路顺风!”  
  他道过谢,立即提包袱行礼退去。  
  他在街上买了二壶酒及卤味,方始前往帝园。  
  不久,他已入帝园小厅,立见老者指着桌上的二道菜道:“阿健,咱们先好好吃一顿,庆贺一下吧!”  
  “行!”  
  二人一入座,立即欣然取用酒菜。  
  “阿健,若无意外,你的修为在今年底便可以大功告成,届时,你便可以结合唢呐心法以音功伤人!”  
  “真的呀?如何以音功伤人呢?吹唢呐吗?”  
  “不,你一开口,便可以伤人!”  
  “哇操!太玄了吧?我又不是‘皇帝嘴’!”  
  “呵呵!你届时自可明白,干!”  
  “干!”  
  二人便欣然干杯。  
  这一餐便愉快的结束啦!  
  布健一洗净餐具,便入厅道:“可以开始了吧?”  
  “不急,今夜子时再开始练,吾先指点要诀吧!”  
  他立即低声叙述着。  
  布健又询问良久,方始默诵着。  
  ※※      ※※      ※※夜深人静,布健盘坐在木床上,老者取出琉璃珠肃然道:“阿健,即使天打雷劈,你也别分心!”  
  “是!”  
  “祝你成功!”  
  老者立即转身离去。  
  布健提着荔枝大小的琉璃珠苦笑忖道:“哇操!要将它塞入我的小宝贝内,实在有够不好玩哩!”  
  他吁口气,立即拉起腰带及脱下内外裤。  
  他一吸气,胯间之‘小健’立即勃起。  
  他再吸气,‘小健’立即胀成儿臂粗。  
  他又吸气,‘小健’之小嘴便似鲤鱼嘴般张开,它除徐张开不久,他便将琉璃珠缓缓的塞入。  
  不久,它已经含入琉璃珠。  
  他穿上内外裤,立即吁口长气。  
  ‘小健’徐徐下垂及缩小,不过,它的脑袋瓜子因为多了琉璃珠而胀大,他亦觉得隐隐胀疼。  
  “哇操!老爹专门耍怪招,我认啦!”  
  他一吸气,便开始运功。  
  功力一涌出‘气海穴’,立即牵引琉璃珠内之灵气,一股溢润之气一涌入‘气海穴’,布健不由一爽。  
  阴阳之气立即开始融合着。  
  他便放心的运功着。  
  一个时辰之后,老者在门前瞧了不久,便含笑返房歇息。  
  破晓时分,细雨霏霏,老者含笑忖道:“天公作美,此地一下雨,游客便会减少,阿健更可以放心的练功啦!”  
  他便欣然漱洗着。  
  可是,没多久,一名女子撑伞停在木门前,老者乍见来了一位年青的美女,他怔了一下,便撑伞迎去。  
  “老爹,阿健在吗?”  
  “啊!你是阿满?”  
  “是的!好久不见啦!”  
  “呵呵!你更标致啦!”  
  “谢谢!阿健呢?”  
  “他入城购物,有事吗?”  
  “我听说他来此地,特来瞧瞧他!”  
  “嗯!吾邀他来帮帮忙,吾这身老骨头不行罗!”  
  “老爹还挺硬朗呀!”  
  “呵呵!好甜的嘴,麦春没来?”  
  “我偷偷出来的,老爹,烦你把这个包袱交给阿健吧!”  
  “这……不妥吧?阿健不便受你的情呀!”  
  “不!老爹要劝他收下,他可以利用它创业!”  
  “你挺关心他哩!”  
  “阿健以前一直照顾我,我该回报!”  
  “好!吾会劝他收下这份重礼!”  
  “谢谢老爹,我该走啦!”  
  “天雨路滑,小心些!”  
  “好!老爹保重!”  
  她立即欣然离去。  
  老者含笑目送她离去,方始返厅。  
  他一打开包袱,便瞧见不少的黄金、白银及银票,不由含笑道:“吾一定要促成这对良促侣!”  
  他便含笑收妥包袱。  
  ※※      ※※      ※※时光在细雨霏霏之中消逝了七天,布健在天公作美及老者守护之下,亦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运功七天。  
  他立即招招手及先行入厅。  
  布满一入厅,立即道:“抱歉!吵了老爹!”  
  “小事一件,你怎么抹香味啦!”  
  布满脸红的道:“姑娘吩咐的!”  
  “她要你接客啦?”  
  “不是,她要我习惯香味!”  
  “原来如此,有事吗?”  
  “阿健呢?”  
  “吾吩咐他送花入城,他刚去不久!”  
  “我……我可否托老爹转达一句话?”  
  “行!”  
  “我明日上午辰巳之交在老地方候他,请他来一趟!”  
  这天下午及夜晚便在雨势中消逝,翌日上午,老者一见布健的吐纳已经扎实,他立即含笑道:“阿健,收工啦!”  
  说着,他立即离去。  
  布健徐徐吁气,方始张目。  
  他习惯性的向榻前一跃,立即发现自己全身一丝不挂,他啊了一声,直觉的并腿及捂住‘小兄弟’!  
  他向门口一瞧老者不在,不由稍松一口气。  
  “你已吸光它的灵气呀!”  
  “真的呀?”  
  “当然,捏破它,以免留下祸端!”  
  “老爹,她为何找我?”  
  “头一次,她关心你来此,特地送来一包财物,昨天她似乎有事而约你,你就去见见她吧!”  
  说着,他立即递出包袱。  
  “我不能收她的东西!”  
  “行!你拿去还她吧!”  
  布健立即提包袱离去。  
  布健口中之老地方,便是贫民区右侧三里远处林中之小池塘,她曾经多次在池旁向布健诉过苦哩!  
  不久,布健一接近池旁,便见布满迎来道:“你来啦!”  
  “嗯!阿满,有事吗?”  
  “阿健,你可知道家母曾嫁给我的叔公?”  
  “你从那儿听来的?”  
  “你别瞒我,你告诉实话吧!”  
  “不错!”  
  “天呀!娘,你怎可如此贪财呢?”  
  她不由双目含泪。  
  “阿满,别管大人的事!”  
  “不!我不甘心呀!”  
  “你自身难保呀!”  
  “阿健,你替我探听有否隐情,好吗?”  
  “何苦呢?布伦已死,你娘已搬回娘家,花庄已经易主,你又身不由己,你何必如此做呢?”  
  “不!我不甘心!”  
  “好吧!听说布伦恃强带人至桃花村掳回令堂,令堂是被逼的,你千万别再恨她了吧!”  
  “当真?福婶为何不知此项内情呢?”  
  “原来是这位长舌妇告诉你呀!你别听她的!”  
  “阿健,你是世上唯一值得我信任之人,你可别瞒我,否则,我会终生没有指望的啦!”  
  “我没骗你,你日后可以向令堂求证!”  
  “难!我可能会入京!”  
  “姑娘已替你物色妥男人啦?”  
  “是的!听说对方是大内权贵!”  
  “这……你看开些吧!”  
  “侯门深似诲,我一入京,恐怕再也看不见你啦!”  
  “我……你多保重!”  
  “阿健,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着,她立即匆匆瞥向四方。  
  “什么事?”  
  “闭上眼睛!”  
  布健便依言闭目。  
  “也好,我不便出来太久!”  
  说着,她立即低头离去。  
  布健目送她消失,不由抚着双唇发怔啦!  
  ※※      ※※      ※※北风呼号,入夜之后,除了赌客及寻欢客尚在外活动之外,大部份的扬州百姓皆已在家中围炉用膳。  
  布健却站在山顶‘操!操!’叫着。  
  他每叫一字,便有一块石倒楣的溅起石层及破了一洞,这正是老者所提过之‘音功伤人’。  
  他以前苦练吹奏唢呐已经奠妥气功根基,又经过在地牢吸收纯阳寒气及琉璃珠之融合,他终于有所成就。  
  他已经苦练音功一个半月,他今夜正是开口破石,便有如此的奇效,他险些乐昏的‘操!’叫不已啦!  
  附近之大小石块因而体无完肤啦!“”呵呵!好小子,行啦!“布健吁口气道:“老爹,我会乐昏啦!”  
  “呵呵!尚有更厉害的哩!”  
  “真的?是什么呢?”  
  “音痴,以音功指挥别人!”  
  “哇操!那有此种事?”  
  “呵呵!吾所说之话,那一句没有兑现呢?”  
  “可是!此种事太玄了呀?”  
  “呵呵!留待日后证明,回去喝几杯吧!”  
  说着,他已先行掠下。  
  二人掠纵不久,便已入厅,布健自热炉上之锅中端出剩菜,便又从另一炉上取出温妥之酒壶。  
  他一斟妥酒,便含笑道:“老爹,谢谢你的栽培!”  
  “呵呵!套句你的话,小卡司啦!”  
  “哈哈!谢啦!敬你!”  
  二人立即欣然干杯。  
  “阿健,音功乃是你的独特绝活,你可以配合剑招及掌招实施猝袭,不过,别轻易外泄此项绝活!”  
  “行!我仍需加强剑招及掌招吧!”  
  “不错!你要利用充沛及精纯的功力进一步淬炼剑招及掌招,吾希望你能在半年内完成!”  
  “明年端节一过,吾便要带你出去历练,不过,吾仍然不希望你放弃阿满,如何?”  
  “可是,我如何接近她呢?”  
  “必要时劫走她!”  
  “何必呢?如此一来,她更不会从我!”  
  “这……吾自有法子,你专心练武吧!”  
  说着,他便迳自品酒。  
  布健一见他又在沉思,便默默品酒,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布满的姿色及温润的热吻。  
  良久之后,老者道:“阿健,吾会处理此事,你专心练武吧!”  
  “是!”  
  不知不觉之中,过年的脚步近了,吟春院的姑娘们亦循例歇息,不少人便返乡探亲了哩!  
  黄昏时分,布满陪麦春吃过团圆餐之后,她立即低声问道:“姑娘,小婢可否去见见阿健?”  
  “可以,不过,别辜负吾!”  
  “不婢不敢,阿健也不是那种人!”  
  “很好,带一瓶陈绍及三道佳肴吧!”  
  “是!小婢告退!”  
  她一离去,麦春不由陷入沉思。  
  不到半个时辰,布满提食盒停在帝园木门前,此时正在品酒的老者立郎含笑道:“伊人到,请吧!”  
  说着,他右手执壶,左手执杯便行向房中。  
  布健一见到布满,心中不由一阵怪怪的!  
  他一起身,便向外行去。  
  “阿满!”  
  “阿健,我没有打扰吧?”  
  “没有,欢迎!”  
  说着,他立即上前启门。  
  不久,两人一入厅,她便摆妥酒及三道佳肴道:“姑娘吩咐我送它们来此,你送给老爹吧!”  
  “阿健,你还记得咱们昔年在池旁烤鱼及以水代酒之事否?”  
  “阿满,你干嘛如此悲观呢?”  
  “我上次和你提过之事,姑娘已经有进展,若无意外,仲夏之后,我可能要终生和你别离了!”  
  布健心中一酸,不由张口欲言。  
  可是,他又不知该说什么,不由摇头住口。  
  “阿健,人各有命,我原本命单福薄,你别为我心酸!”  
  布健不由暗喊道:“她太可怜啦!”  
  “阿满!”  
  唤声一句句相连,二人之身子越坐越近,刹那间,二人不但握手,布满更是已经靠上布健的肩上。  
  “阿健,我是一位苦命人,我欠姑娘的钱财,我可以以身相报,我欠你的情,我不知该如何回报呀!”  
  刹那间,他由步声听出有人接近木门,他的思维一转,他立即取筷道:“阿满,趁热尝尝姑娘所赐之佳肴吧!”  
  说着,他便指向木门。  
  布满会意的应句好,立即取筷。  
  二人各挟一肉,便送入口中细嚼着。  
  “阿满,院内的姐妹们多返乡了吗?  
  “是呀!”  
  “你一定因为无聊才来找我吧!”  
  “差不多啦?趁热吃吧!”  
  “来!”  
  二人便连连用菜。  
  布满甩头,再插上金步摇道:“阿健,我会永远怀念你!”  
  “阿健,我敬你!”  
  “好!祝你幸福!”  
  二人立即互干一杯洒。  
  二人便边取用酒菜边聊着吟春院及幼时之情形,不知不觉之中,二人已经喝光那两壶陈绍美酒。  
  “阿满,何时北上?”  
  “仲夏吧!”  
  “非去不可吗?”  
  “嗯!”  
  “姑娘为何不找附近之富户呢?”  
  “我也不明白,姑娘或许在遮饰我的出身吧!”  
  “对方开价多少?”  
  “我不知道,这是规矩呀!”  
  “我觉得姑娘似欲攀权贵哩!”  
  “用得着吗?她在扬州已经吃得开啦!”  
  “翠凤丸?你知道我服用它?”  
  “知道,它甚为珍贵,你在这些年来天天服用它,你至少吞下几万两的翠凤丸,你自己应该明白吧?”  
  “我……我明白,你认为姑娘另有企图吗?”  
  “是的!”  
  “我……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她要我入京之后,好好的取媚那人,看来她要利用那人哩!”  
  “有理,万一她要为恶,你要怎么办?”  
  “会吗?她一向和悦,理该不会为恶呀!”  
  “不!你只看外表而已,我举个例吧!你上次托我送财物返家,姑娘便叫我‘走路’,可见她如何狠绝啦?”  
  “这……是吗?”  
  “阿满,无论如何,你别忘了咱们幼时所下的决心,我们自己苦,绝对不能让别人苦,你可别助纣为虐呀!”  
  “我明白,万一她要我为恶,我自有打算!”  
  “很好,这才是我的好妹子!”  
  布满吁口气道:“经你这一分析,我颇有奈力哩!”  
  “有奈力始有成就,你一定要冷静,坚强!”  
  “好!”  
  “来!我们再喝一杯吧!”说着,他立即自柜中取来一壶酒。  
  “阿健,若非姑娘严嘱,我真想以身报恩哩!”  
  “别如此,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子!”  
  “谢谢你,夜已深,我该走啦!”  
  “我送你!”  
  “这……我足以自卫!”  
  “不妥,姑娘一定不希望你轻易泄底!”  
  “嗯!麻烦你啦!”二人立即联袂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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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微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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